19. 工作中“創造者憎恨身體”是什麼意思?
我於1943年在耶路撒冷聽到
《光輝之書》說,創造者憎恨身體。他說,我們應該將其解讀為接受的願望,即所謂的“Guf”(身体)。創造者為了自己的榮耀創造了世界,正如經上所記:“凡以我之名被召的人,為了我的榮耀,我創造了他,塑造了他,也造就了他。”
因此,這與身體的論點,即一切都是為了它自己,只為其自身的利益相矛盾,而創造者說的正相反,也就是一切都是為了創造者創造的。這就是為何我們的聖賢說,創造者說:“他與我不能同住一處。”
由此可知,阻礙與創造者處於Dvekut(粘附)狀態的主要障礙是”接受的願望"。當邪惡來臨時,即為了自己而接受的願望來到並問:“你為何要為創造者而工作?”我們以為它像人一樣說話,想要用理智理解。但這並非真相,因為它並未詢問為誰而工作。這確實是一個理性的論點,因為這種論點會在一個理性的人心中喚醒。
然而,邪惡者的論點是一個身體層面的問題。即,它問:“這是什 麼工作?”換言之,你為這番努力能得到什麼好處?這意味著它在問:"如果你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工作,被稱為‘為了自己接受的願望’的身體又能從中得到什麼呢?”
既然這是身體層面的論點,唯一的回應也必須是身體層面的,即“他磨鈍了它的牙齒,若他不在那裡,它就不會被救贖。”為什麼?因為為了自己而接受的願望在救贖之時本身就無法被救贖,因為救贖發生在所有利益進入給予的容器而非接受的容器的時候。
為了自己而接受的願望必須永遠處於缺乏狀態,因為滿足為了自己而接受的願望就是實際的死亡。原因如上所述,創造的目的是為了祂的榮耀(這回答了經文中所寫,祂的願望是為祂的創造物行善,而非為祂自己)。
解釋是,創造的本質是向所有人揭示創造的目的是為了善待祂的創造物。這尤其體現在當一個人說他出生是為了榮耀創造者時。那時,在這些容器中,創造的目的,即為了善待祂的創造物的目的顯現出來。
因為這一原因,一個人必須時刻反省自己,反省自己工作的目的,即創造者是否在一個人的每一行為中獲得滿足,因為一個人渴望與創造者在形式上達成等同。這被稱為“你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創造者”,即一個人希望創造者享受他所做的一切,正如經文所寫:"使造他者喜悦。”
此外,一個人需以接受的願望行事,並對自己說:“我已決定不願接受任何快樂,因為你想要享受,而你的願望迫使我與創造者分離,因為形式差異導致與創造者的分離與疏遠。”
一個人的希望應在於:既然無法擺脫接受的願望的力量,便只能在永恆的上升與下降中前行。因此,他等待創造者,以獲得創造者開啟他的眼睛,並獲得戰勝一切、僅為創造者而工作的力量。正如經文所記:“我向耶和華求一件事,我必尋求。”這裡的“她”指的是Shechina(神性)。一個人祈求“使我一生一世住在耶和華的殿中。”
耶和華的殿就是Shechina(神性)。現在我們可以理解我們的聖賢對經文“你們要在第一日取”的解釋,即第一日是計算罪孽的起點。我們必須明白,既然這裡有計算罪孽的餘地,為何還有喜樂呢?他說,我們必須知道,當個體與創造者接觸時,勞動中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這意味著一個人感覺到他需要創造者,因為在勞動的狀態中,他看到世界上沒有人能拯救他脫離他所處的狀態,除了創造者之外。然後他看到“除祂之外,沒有其他”,能救他脫離他所處的狀態,而他無法逃脫。
這被稱為與創造者緊密相連。若一個人懂得珍惜這種聯繫,即相信自己已與創造者粘附在一起的話,意味著他的一切思緒都指向創造者,意味著創造者必會幫助他,否則他便會意識到自己已迷失方向。
相反,那些蒙受私人的天道的人,看到創造者做一切事情,正如經文所寫:“祂独自做了一切事情,並將做一切事情”,自然無話可說,而且無論如何,他也沒有向創造者祈求幫助的餘地,因為他看到即使沒有他的祈禱,創造者仍然做一切事情。
因此,在那時,一個人沒有地方可以行善,因為他看到,即使沒有他,創造者在做一切。因此,他不需要創造者説明他做任何事。在這種狀態下,他與創造者沒有任何接觸,也就是不需要創造者的程度到了這樣一種程度,以至於如果創造者不幫助他的話,他就會迷失。
由此可知,他與創造者之間的聯繫已不復存在。他比喻說,這就像一個人懸在生死之間,懇求朋友救他脫離死亡。他會如何懇求朋友呢?他必定會竭盡全力懇求朋友憐憫他,用盡一切力量救他脫離死亡。他必定不會忘記向朋友祈求,因為他知道否則的話,他就會失去自己的生命。
然而,若一個人向他的朋友乞求奢侈品,也就是所求的事情並非迫切所需的東西的話,那麼乞求者對朋友的依賴的程度,不足以讓其在祈求過程中心神專注於乞求。你會發現,對於與救命無關的事物,乞求者對給予者的依戀並不深切。
因此,當一個人感到他應該請求創造者拯救他免於死亡,即免於“邪惡者在活著的時候被稱為‘死亡’”的狀態時,一個人與創造者之間的聯繫是密切的。因此,對義人而言,工作場所就是需要創造者説明的地方。否則,他就會迷失。這就是義人所渴望的:一個工作場所,以便他們能與創造者保持密切聯繫。
由此可知,若創造者給予他工作之地的話,這些義人便會非常喜悅。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首先計算罪孽”的含義。對他們而言,如今擁有工作之地是讓他喜悅的事情,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已變得對創造者產生了需要,並能因此與創造者建立密切聯繫——畢竟,一個人只能因某種目的進入王宮。
這就是經文“你們要為自己拿過來”的含義。它特別指出“為自己”,因為一切都在天堂的手中,唯有對天堂的敬畏不在其中。換言之,創造者能給予光,因為光本就屬於祂。但黑暗,即缺乏的地方,不在祂的領域之內。
既然有這樣的規則:對天堂的敬畏僅源於缺乏的地方,而缺乏的地方被稱為“接受的願望”,這就意味著唯有在那時才有勞動的場所。在何處呢?在它抵抗的地方。
身體前來詢問:“工作是什麼?”而一個人無法回答其問題。在那時,一個人必須像牛負其軛,驢負其重,無條件地承擔天國的重擔毫無辯解。祂說,祂的願望便達成了。這稱為“為你們”,意即這項工作恰恰屬於你們,而非我,也就是你們的“接受的願望”所要求的工作。
然而,若創造者從上面給予一個人一些啟示的話,接受的願望便會像蠟燭在火炬面前取消般屈服並消逝。在那時一個人無需勞作,因他不再需要強迫自己,如同牛負其軛,驢負其重般承擔起天國的重擔,正如經文所記:“你們,愛耶和華的人,当恨邪惡。”
這意味著對創造者的愛僅從邪惡的地方延伸。換言之,一個人對邪惡的憎恨的程度,也就是他看到接受的願望如何阻礙他實現目標的完整性的程度,在那個相同的程度上,他便如何需要被賦予對創造者的愛。若一個人沒有感覺自己有邪惡的話,他就無法達成愛創造者,因為他對創造者沒有需要,因為他已經在工作中找到了滿足。
正如我們所說,當一個人有接受的願望時,他不能因工作而生氣,因為這阻礙了他工作。如果接受的願望不存在於身體中的話,一個人無疑會更加滿足,因為它不會向人提出問題,阻礙他在遵守托拉和誡命的工作中前進。
然而,一個人應當相信,接受的願望在工作中帶來的阻礙來自上方。一個人被賦予從上方發現接受的願望的力量,因為正是當接受的願望覺醒時,一個人才有了工作的空間。
在那時,一個人便與創造者緊密相連,以助其將接受的願望轉化為給予的工作。必須相信,由此延伸出對創造者的滿足感,源于其向創造者祈禱,請求以Dvekut(粘附)的方式,也就是“形式等同”將其拉近,被視為接受的願望的取消,從而實現給予。創造者對此說:“我的兒子們戰勝了我。”也就是說,我給了你們接受的願望,而你們卻要求我賦予你們給予的願望替換它。
現在我們可以解釋《Gamera》(Hulin 第7頁)中所提到的內容:”拉比·皮尼哈斯·本·雅伊爾(Pinhas Ben Yair)要去贖回俘虜。他來到吉奈河(該河名為吉奈)前。他對吉奈說:’分開你的水,讓我通過你。'吉奈對他說:'你要去完成創造者的願望,而我也要完成我的創造者的願望。你或許會做,或許不會做,而我必定會做。'”
他說,這意味著他告訴河流,也就是“接受的願望”,讓他通過它,達到履行創造者的願望的程度,也就是做一切事情為了使創造者滿意。河流,也就是“接受的願望”,回答說,既然創造者以這種接受喜悅和快樂的願望的本性創造了它,它因此不願改變創造者創造了它的這種本性。
拉比·皮尼哈斯·本·雅伊爾(Pinhas Ben Yair)與之開戰,意思是他想將接受的願望逆轉為給予的願望。這被視為與創造者所創造的自然本性作戰,也就是與“接受的願望”開戰,創造者創造了它,它就是整個創造物,稱為“從無到有”的創造。
我們必須明白,在工作過程中,當“接受的願望”帶著其理由來到一個人面前時,任何理由或辯解都無濟於事。儘管一個人認為這些只是理由,但它們無法幫助他戰勝邪惡。
相反,正如經文所寫:“磨鈍其牙齒。”這意味著只能通過行動前進,而非通過理由。這被視為必須強制性地增添力量。這就是我們的聖賢所說的“他被強制直到他說‘我想要’”的含義。換言之,通過堅持,習慣成為第二天性。
一個人必須特別努力培養自己戰勝接受的願望,獲得給予的願望的強烈願望。強烈的願望意味著通過戰勝過程中中間休息和停頓的時間的間隔來衡量。
有時在工作過程中會出現停頓,也就是下降。這種下降可能是片刻、一小時、一天或一個月。之後,他重新開始戰勝接受的願望的工作,並努力實現給予的願望。強烈願望意味著停頓不會持續太久,他會立即重新投入工作。
這就像一個人想砸碎一塊大石頭。他拿起大錘,整天敲打,但缺乏力度。換言之,他並非一錘擊碎岩石,而是緩慢地揮動大錘。之後,他抱怨說,擊碎岩石的工作不適合他,必須由一個非常強壯的人才能擊碎這塊大岩石。他說自己天生沒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來擊碎岩石。
然而,有人拿起這把大錘,用全力猛擊岩石,而不是慢慢地敲打,岩石立刻屈服於他並破碎了。這就是“像一把強有力的錘子擊碎岩石”的含義。
同樣,在神聖的工作中,也就是將接受的容器帶入Kedusha(神聖)的工作中,我們有一把強有力的錘子,即托拉的言語,給我們良好的教導。然而,如果努力不連貫,中間有長時間的間隔的話,一個人就會逃避這項工作,說自己不適合做這件事,說這項工作需要天生具備特殊技能的人。儘管如此,一個人應該相信任何人都能實現目標,但他應該努力增加自己的努力來戰勝困難,然後就能在短時間內擊碎岩石。
我們還必須知道,為了使努力與創造者建立聯繫,這裡有一個非常嚴苛的條件:努力必須以裝飾的形式呈現。“裝飾”指的是對一個人來說重要的東西。如果勞動沒有重要性的話,一個人就無法愉快地工作,也就是說,他高興的是現在他與創造者建立了聯繫。
這一事蘊含於香櫞果(citron)之中。關於香櫞樹有經文記載:“香櫞樹的果實”,1其頂部必須潔淨。眾所周知,香櫞有三種甄別:A) 裝飾,B) 香氣,C) 味道。
味道意味著光從上向下傾注下來,即低於Peh(口)之處,在那裡有上顎和味覺。這意味著光通過接受的容器進入。
氣味意味著光從下向上升起。這意味著光通過給予的容器進入,以接受而非給予的形式出現在上顎和喉嚨之下。這被理解為“他將在對耶和華的敬畏中聞到香氣”,這是關於彌賽亞的描述。眾所周知,氣味與鼻子相關。
裝飾是美麗,被理解為在鼻子之上,即無氣味。這意味著那裡既無味覺也無嗅覺。那麼,那裡有什麼能讓一個人忍受的呢?那裡只有裝飾,而這就是支撐他的東西。
我們看到關於香櫞樹,裝飾就在它適合食用之前。然而,當它適合食用時,其中已無裝飾。
這告訴我們關於第一個數算罪孽的工作。這意味著,當一個人以“你們要為自己拿過來”的形式工作時,即在接受天國的重擔的工作中,當身體抗拒這一工作時,就有喜悅的裝飾的餘地。
這意味著在這一工作中裝飾是顯而易見的。這意味著若他從這一工作中接受快樂,是因為他視這一工作為裝飾(榮耀),而非恥辱。
換言之,有時一個人會輕視承擔天國的重擔的工作,這是一種黑暗的感受,當一個人意識到沒有人能救他脫離當前境地,唯有創造者能救他時。然後,他主動承擔起超越理智的天國重擔,如同牛負其軛,驢負其重一樣。
一個人應當為現在有東西可獻給創造者而感到喜悅,創造者也因一個人有東西可獻而喜悅。但一個人並不總是有力量說這是美好的工作,即“裝飾”,而是鄙視這項工作。
這是個嚴酷的境地:一個人能說他選擇這一工作而非“潔白”的工作,意味著他在工作中沒有感到黑暗的滋味,但隨後他卻在工作中嘗到了滋味。這意味著他無需以“接受”的願望來同意承擔超越理智的天國。
如果他戰勝了自己,能夠說這項工作對他來說是愉快的,因為他現在正在遵守超越理智的信念的誡命(Mitzva),並且他接受這項工作為美和裝飾,這被稱為“誡命的喜悅”(Mitzva)。
這就是為什麼祈禱比對祈禱的回應更重要的原因,因為在祈禱中,一個人有勞動的場所,也就是他需要創造者,也就是說,他期待著來自上天的憐憫。在那時,一個人與創造者有真實的聯繫,也就是他身處王宮之中。然而,當祈禱得到回應時,他已離開王宮,因為他已獲得所求之物並離去。
因此,我們應理解經文:“禰的油有美好的香氣;禰的名字如傾倒的油。” 油在流動時被稱為“更高之光”。“傾倒”指豐富的澆灌停止之時。在那時,油的香氣仍存。(香氣意味著他所擁有之物的Reshimo[記憶]仍存。然而,裝飾被這樣稱呼,則指在毫無抓握之處,即連Reshimo[記憶]也不發光的地方。)
這就是Atik和AA的含義。在光擴張期間,豐富被稱為AA,即Hochma(智慧),意為開放的天道。Atik源自希伯來語VaYe'atek(分離),意為光的離去。換言之,它不發光,這被稱為“隱藏”。
這是拒絕穿著(光)的時期,也就是王冠的接受的時期,被視為光的Malchut(王國),視為天國(天堂的王權)。
《光輝之書》中記載:“Shechina(神性)對拉比西蒙說:‘沒有地方可以躲避你’(意即沒有地方可以讓我躲避你)。”這意味著即使在現實中最深的隱匿之中,他仍以極大的喜悅承擔起天國的重擔。
原因在於他遵循給予的願望這條線,因此他奉獻手中所擁有的一切。若創造者給予他更多,他便給予更多。若他無物可給予,他便如一只鶴般呐喊,祈求創造者拯救他脫離邪惡之水。因此,通過這種方式,他亦與創造者保持聯繫。
之所以將這種甄別稱為“Atik”的原因,是因為“Atik”是最高的程度,事物離光的穿著越遠,其程度越高。一個人可以在最抽象的事物中感受到“絕對零度”,因為在那裡一個人的手無法觸及。
這意味著,接受的願望只能在光有所擴展的地方抓住。在淨化Kelim(容器)以避免玷污光之前,光無法以擴張的形式進入Kelim(容器)。唯有當一個人走在給予的道路上,在沒有接受的願望的地方——無論是思想還是頭腦——光才能以絕對完整的形式降臨。在那時,光以一種可使一個人能感受到更高之光的崇高的感知的形式降臨。
然而,當Kelim(容器)尚未被改正以為了給予而工作時,光在擴張時必須被限制,僅能按照Kelim(容器)的純淨的程度閃耀。因此,在那時光顯得極為微小。因此,當光從Kelim(容器)中的穿著中被抽離時,光便能毫無限制地以絕對完整與清晰的狀態照耀,無需為了下面接受者的緣故而受限。
由此可知,工作的核心意義恰在於達到零的狀態,即當一個人意識到自己消除了整個存在與自然本性時,因為在那時接受的願望已無任何力量。唯有在那時,一個人方能進入Kedusha(神聖)。
我們必須明白,“上帝創造了一個與一個相對立”。這意味著,Kedusha(神聖)中顯現的程度,與Sitra Achra(另一邊)覺醒的程度相等。換言之,當Kedusha(神聖)宣称“這一切都是我的”,意指整個身體屬於Kedusha(神聖)時,Sitra Achra(另一邊)也會反駁他,主張整個身體應服從Sitra Achra(另一邊)。
因此,一個人必須明白,當一個人看到身體宣稱屬於“Sitra Achra(另一邊)”,並以全部力量喊出著名的“誰”和“什麼”的問題時,這正是在真理的道路上行走的標誌,意味著他唯一的意圖是使創造者滿意。因此,主要的工作就在這種狀態中。
一個人必須明白,這是工作命中目標的標誌。標誌在於他與蛇頭戰鬥並射出箭矢,因為蛇頭正以“什麼”和“誰”的論點爭辯,也就是“這工作對你而言有何意義?”,意思是”你只為創造者工作而不為自己工作,又能獲得什麼呢?” 而“誰”的爭論,指的是法老的抱怨,他說:“誰是耶和華,我為何要聽從祂的聲音呢?”
“誰”的爭論看似合理。通常,當有人被要求為某人工作時,會問“為誰?”因此,當身體宣稱“誰是耶和華,我為何要聽從祂的聲音”時,這是一種合理的爭論。
然而,根據“理智並非自身為物件,而是感官所感知事物的鏡子”這一規則,這種判斷在一個人心中顯得合理。這就是“丹(Dan)的子孫:胡西姆(The sons of Dan: Hushim)”的含義。即,頭腦僅根據感官所呈現的事物進行判斷,並設計出各種策略以滿足感官的需求。
換言之,感官要求什麼,頭腦就試圖滿足其願望。然而,頭腦本身並沒有自我需求,也無需滿足任何要求。因此,若感官中存在給予的需求,頭腦便按照給予的軌跡運作,且不提出質疑,因為它只是服從感官。
頭腦就像一個人照鏡子看自己是否髒了。鏡子顯示他哪裡髒了,他就去洗滌清潔,因為鏡子告訴他臉上有需要清理的醜陋東西。
然而,最難的是甄別什麼是醜陋的。是接受的願望,即身體只為自己做一切的需要還是給予的願望,即身體無法忍受的醜陋事物?心無法像鏡子一樣甄別,因為鏡子無法說什麼是醜陋的,什麼是美麗的;這一切都取決於感官,只有感官才能決定。
因此,當一個人習慣於強制性工作,習慣于給予時,頭腦也遵循給予的軌跡運作。在那時,頭腦不可能提出“誰”的問題,因為感官已經習慣於給予的工作方式。
換言之,感官不再詢問“這對你是什麼工作?”因為它們已經為了給予而工作,自然,頭腦也不會提出“誰”的問題。
你會發現,首要的工作在於“這一工作對你而言是什麼?” 而一個人所聽到的,身體確實會提出“誰”的問題,這是因為身體不願讓自己被貶低到如此地步。這就是為什麼它會提出“誰”的問題的原因。它看似在提出一個合理的問題,但正如我們上面所說,主要的工作在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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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 Hebrew, citrus is Hadar, from the word Hidur (adornment).在希伯萊語中,香榭(Citron)果是Hadar,來自於Hidur(美化裝飾)一詞。